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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玄霄的皇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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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样的好人,理应保重身体,福泰安康才是。”

    听了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黑衣青年一怔,抬眸看了素衣少女一眼,清棱棱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一刻,便又低垂下眸,竟没有拒绝丫鬟递过去的伞。

    素衣少女眼波流转,笑吟吟地望着他,有借必有还,她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明琛。”正在黑衣青年即将接过伞的时候,一把油纸伞撑在了他的头顶,为他挡住了以连绵不绝之势落下的雨水。

    陆明琛一怔,不必想也知道身后为他遮雨之人是谁。他轻轻叹息一声,原本冷硬淡漠的眉眼像是冰雪融化一般,一下子生动了起来。他伸出手臂揽住执伞人的肩头,自然而然的接过对方手中的伞,眼底的神色既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把人捧在心头的宠溺,低声道:“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至于丫鬟递过来的伞,早就已经被他忽略。

    执伞人的视线扫过素衣少女,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却让她产生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脊梁骨甚至都窜起了一股寒意。

    他的面容气质也是上佳,但因这一眼,素衣少女升不起半分好感,她默不作声的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猜测着这两人的身份与关系。

    断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原本存在引诱的心思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既然已有人来迎接公子,小女子便先走一步,两位有缘再见。”素衣少女放下帘子,语气冷淡道。

    马车只在路上停留了一刻,很快就又换上了另一匹健壮的骏马,连带着那匹伤马,一同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油纸伞并不大,陆明琛怕太子长琴淋湿,便倾斜了大半的伞面过去,至于那个少女,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谁会在意她的去留,至少伞下的两人都不曾在意。

    陆明琛和太子长琴踏入了身后的建筑物。

    事出之时,他正与太子长琴两人坐于这座江南极富盛名的酒楼里,吃着这里最有名气的松鼠桂鱼。一月有余,两人已将江南大大小小游览得差不多了,本该启程去往别处,太子长琴却

    说自己想多停留几日。

    江南人杰地灵,名医众多。

    陆明琛又哪里不明白太子长琴的心意,只是每日看着他寻医问药,奔波劳碌,心里又酸又痛,最后只得拉住了他的手,温声软语劝慰了一番,才让太子长琴停了下来,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

    陆明琛此时并不明白,这便是所谓执念。

    酒楼上,有两人正看着陆明琛和太子长琴走进大门。

    “陆小凤,美人已走,是时候收回眼睛了。”坐于酒楼之上的白衣青年出声提醒,脸上带着令人感到温暖又亲切的笑容,只是那原本应该有着明亮光芒的双目,一片黯淡。

    花满楼,这个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仿佛散发着温暖的人,正是出自于那个就算骑着快马奔驰一天,也还在他们家的产业之内的江南花家。

    同样的出身不凡,同样的天资聪颖,与原随云一样,他同样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

    但他与原随云也不一样,他不曾因为自己眼盲心生黑暗,纵使有片刻的茫然无措,他也很快能够调整过来。

    听到男童脱险,没有命丧马蹄,他的心情很好。就算是平常人,目睹了好人好事也会感到开心的,更别提身为瞎子的花满楼。

    作为一个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人,他比起平常人,更要乐观,更要善良。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唇上的胡须,他将他们修剪得和自己眉毛的形状一模一样,又加上他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因此就被人叫做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与花满楼轻松闲适的心情不同,陆小凤的神情很凝重很严肃。

    花满楼微笑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烦恼。”

    陆小凤摸胡须的动作一顿,转而伸手去勾了一杯酒,“吸溜”一下全进了他的肚子。

    “那个驾车的车夫我见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个很有名的江湖人。”陆小凤重重地放下酒杯,就如同他的心正在重重的沉下,“他被人叫做勾魂,是江湖上擅使双刀的四大高手之一。这样一个人,愿意当别人的车夫,而且还是个容貌非凡的女人的车夫,他们行色匆匆,即便是在这大雨的天气也要赶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花满楼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陆小凤绝不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人,在江湖打滚摸爬多年,又能有所成就,这样的人本来就不简单。更别说陆小凤还是个事故体,常年麻烦缠身,却到紧要关头又能够次次脱身,这显得他更是不凡。除去对方身为自己好友的身份不算,光凭“陆小凤”这三个字,花满楼他也愿意相信对方的直觉。

    “最近这附近的新面孔多了不少,听说附近酒店的生意更是火爆得不行。客人络绎不绝。”陆小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近日江湖上,关于前朝宝藏的消息甚嚣尘上,据说盗了藏宝图的人,就出现在这附近。”

    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沉默片刻,道:“财帛动人心。”一张藏宝图,搅得江湖腥风血雨,花满楼并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景。何况涉及前朝,这消息是谁传出,是真是假,目的为何,实在是难测。

    陆小凤道:“何况传闻中,这前朝宝库还藏了一本绝顶的武功秘籍,有人说,只要得到这本秘籍,就能够称霸武林。”财帛动人心,然而对于江湖人来说,还是后者的诱惑更大。陆小凤对藏宝图没有兴趣,但他对这件事情背后的事情感兴趣。

    藏宝图,众多武林高手。前后加起来足以形成一件危险神秘又好玩的事情。

    神秘危险好玩,三样只要有一样,陆小凤就会被吸引,更何况三种都有的事?

    花满楼摇了摇头:“我就不和你一起了。”再过几日,是花家家主花如令,也就是花满楼父亲的生辰。这两年来,花如令的身体并不大好,又是难得的整寿,花满楼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参合进这件事情里。

    陆小凤点点头,“好。”花如令大寿,身为花满楼多年好友,又是小辈的他自然不能错过。陆小凤盘算了一番,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大寿后再去调查此事。

    “对了,刚才那位少侠,我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那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陆小凤皱了皱眉。

    主子好,他们这些做下人也高兴。

    陆明琛和太子长琴还没有走到门口,就有跟在侯夫人身边好多年的丫鬟彩云出门迎了,脸上带着笑意,说侯夫人听见两人要过来,心里很是高兴。

    屋内的角落里烧着几盆炭,陆明琛刚一跨进门槛,就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小心。”他注意妻子的衣服及地,而这门的门槛又高,怕她跌倒,就伸出手扶了一把。

    见她进了门,陆明琛就松开了手。

    脱下刚才披的外衣,陆明琛上前对父母行礼,“父亲,母亲。”

    太子长琴把斗篷解下递给身后的丫鬟,就随着一齐行礼,就跪在陆明琛的身边,神色很是尊敬。你问他身为仙人(曾经的),对不曾入眼的凡人行礼是什么感受,太子长琴答曰,很平静。要是真的对这些小事感到憋屈,那他轮回这些年估计得憋到吐血而亡。

    身为太古时代的仙人(曾经的),他的心思倒不至于这么狭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时的屈服是为了更丰厚的回报。

    一个模样长得很是讨喜的圆脸丫鬟端来了茶,太子长琴将茶奉上,唇角带几分笑,看起来大方又得体,“父亲,母亲,请喝茶。”

    陈氏一早就注意到了夫妻两人进门时的动作,心里也很高兴,小两口恩爱才好。

    “都是好孩子,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你们夫妻两人日后好好过日子。”陈氏喝了一口茶,含笑道。

    永安侯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媳妇。

    见完礼,陈氏又交代了几句别的事情后,上下把陆明琛打量个透,然后蹙眉,问道:“你这气色怎么这么差。”她派人看着小夫妻两人的新房,知道两人昨夜没圆房,心里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别又是病了吧?

    陆明琛笑了一下,解释道:“就是昨天忙的事情多,有些累,也没什么大碍。”

    陈氏不放心,准备呆会儿找个大夫去看看儿子,又嘱咐儿媳多看着点,最后就放了两人离开。

    “昨夜,是不是我连累世子了睡不着?”太子长琴随口一问。

    陆明琛摇头否认,吩咐其他下人拿来羊皮手套,两块煤块以及一顶帽子,在挥退了其他人后就带着太子长琴去了积雪最多后花园旁边的院子。

    这地方比较偏僻,府里的下人虽然打扫,但是昨夜雪下得太大,这里就没来得及清理,刚好让陆明琛可以带着太子长琴堆雪人。

    “堆过雪人吗?”陆明琛转头问站在身边的太子长琴。

    无论是原来的小姑娘姜清婉,还是太子长琴本人,记忆中都没有这种记忆。前者虽是长乐伯府大房所出的嫡女,但母亲早逝,继母又不是个和善的,哪里还有心思用来堆雪人打雪仗,而后者,则是压根就没想过这回事。

    其实太子长琴是个挺有好奇心的人,乐意尝试一些不曾接触的东西,即使是堆雪人这样的小事,否则也不会在这冰天雪地跟着陆明琛在这里了。

    “先堆个小的。”陆明琛笑着说道,而后嫌身上披着的外衣碍事,就扔在了一边。看着太子长琴走看过来,兴致盎然的模样,撸起袖子就开始滚起了雪团。

    先用一团雪捏成了球,放在地上慢慢的滚大,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有洗衣的木盆子那么大个的雪球。

    陆明琛抬头注意到到太子长琴正看着自己做好的雪球,站起身,把刚才拿来的手套给他戴上了,“做了一半,还有一半给你试试。”

    太子长琴看着他滚雪人觉得还挺意思,于是点了点头,接着手放在斗篷的系带上,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陆明琛见状马上拦了下来,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接收到面前人困惑的视线,他想起自己往日哄妹妹的记忆,尽量放柔了声音,说到:“外头冷,脱了衣服容易着凉。”

    听他的语气,太子长琴也好笑,这位是当自己是小孩子来哄了?不过他也不做反驳,只是盯着陆明琛刚才挂树枝上的外衣看。

    陆明琛发现了,心里有些虚,于是也不再说其他劝告的话,只默默的捡起了树上的披风,拍了拍上面不小心沾上的雪,又再次披了回去。

    太子长琴嘴角稍稍上翘了几分,弯腰捏了团雪,就这么慢条斯理的滚起了雪球,那动作,那悠闲的模样,就跟在做什么风花雪月的雅事一样。

    陆明琛看着,觉得这姑娘真有意思。

    之后他闲着无聊,他又再次滚起了刚才放地上的雪球。

    两人把做好的一大一小两个雪球衔接好,又给雪球嵌上两颗煤球当做眼睛,最后戴上之前让人准备好的毛衣等东西,一个模样憨厚的雪人也就出炉了。

    太子长琴看着雪人微微一笑,脱掉了手套。

    不知何时,天上又开始掉起了雪花,落在树木上,扑簌扑簌的响。

    陆明琛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偏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寒气重,回去吧。”

    这里离他们的屋子有一段距离,而两人又偏偏没带伞,陆明琛看了眼裹着斗篷,年龄越发显小的太子长琴,脚步一顿,便把刚才披在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笑着对他招手,“来。”然后撑起披风,把人结结实实的罩在了衣服底下,让雪花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太子长琴因为他的动作一愣,抬起头看他,发现对方的脸色跟常人相比较,看起来依旧是有些苍白,不过可能是因为刚才花了力气堆雪球的缘故,倒是比昨晚自己见到他的样子多了几分血色。

    心意虽好,但是对方的身体……太子长琴正想开口,又听见对方说,“现在天气冷,花园那边的湖水已经冻上了。不过等到初春冰融了,就可以带你去钓鱼。”

    随他去吧。

    太子长琴忽然就不想说什么了。

    两人回了屋子,差不多就到了用午饭的时间,外面来了丫鬟提醒,陆明琛转头问太子长琴饿不饿,见他说再过一会儿,就吩咐人过半个时辰后再准备饭菜。

    也许是昨晚太迟睡的原因,陆明琛觉得眼皮有些沉,不禁眯了眯眼。

    “世子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太子长琴见他眼皮直打架,就劝道。

    陆明琛实在困得厉害,便点点头,脱了外衣躺到了床上。

    太子长琴走到外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入了神。

    当年他的魂魄停留在榣山,却被人界龙渊部族的工匠角离所拘。角离用禁法取了他的命魂四魄,铸造了令天界都忌惮的七凶剑之一焚寂。

    在他成为角离之子角越的那一世,焚寂遭女娲封印带走,找不到焚寂的他最后投进了铸剑炉中**而死。

    想到这里,太子长琴的手指轻轻一颤,烈火焚身的感觉好像刻在了骨里,至今记忆犹新,只是这种痛苦还远远比不上魂魄分离的痛苦。

    如果找不到焚寂与自己的二魂三魄融合,他剩余的魂魄终有一日会成为荒魂消散于人间。

    上一世他借助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找了几十年,却依旧没有任何焚寂的消息。这一世的身份是闺阁女子,难度比起之前的身份大了许多,该用什么办法继续探听焚寂的下落才好?

    太子长琴皱眉想着。

    突然,内室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听这声音,仿佛要咳出肺来才肯罢休似的。

    太子长琴一怔,快步走进了内室。

    只见躺在床上的陆明琛额头尽是汗珠,俊俏的眉宇紧蹙,一副睡得很不安慰的模样。

    太子长琴的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眉头皱得更深。

    “世子,世子,醒一醒。”他轻轻推了推陆明琛,见他毫无反应立即换了另一种称呼,“明琛,明琛,陆明琛。”

    见他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才松了口气。

    陆明琛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即便睁开了眼睛,却还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缓了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嗯?怎么了?”他的声音除了沙哑,还带着几分鼻音。

    “你发热了。”太子长琴收回手,从床边坐了起来,“我去给你请大夫。”

    陆明琛恍然大悟般说道:“难怪早上起来就感觉头有点儿重。”他还以为是自己昨晚熬夜的缘故。

    太子长琴默,这人还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就这样还敢带他去钓鱼和堆那什么雪人。

    “清婉,你刚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没等太子长琴接话,他就自言自语了起来,“还是叫名字好,听着舒服。”

    “……”清婉?太子长琴嘲讽一笑,脚步一顿,再度往门口走去。

    陆小凤虽是江湖浪子,玩世不恭。和许多江湖人相同,他也未将朝廷真正放入眼中,但对于陆明琛这类保家卫国的将士,他却是一千个一万个敬佩。

    “家母正是永安侯夫人的大姐。”花满楼眼中带着愉快的笑意,“小时候陆哥的身体很不好,太医说江南气候宜人,适宜休养,姨母就把陆哥送到了花家。”

    他是花如令的幺子,出生时,前面几个哥哥都已经长成,与他的年龄差距颇大。几个哥哥

    对待他极好,但是他和他们并不能玩到一起。说起来,花满楼那时候还是寂寞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陆明琛的到来。

    陆明琛大花满楼六岁,说起来相差并不是太大。花满楼是性格安静,陆明琛也是喜静之人,两人同为天资聪慧的孩子,相处得十分不错,因此即便是到了如今,花满楼对于这个表哥的记忆和感情还是十分深刻的。

    青梅竹马啊,陆小凤恍然大悟。他想起刚才走进门的两个人,心中喃喃道:他看起来不大好啊。那样的脸色,绝不该是一个健康的人所拥有的。

    陆小凤:“花伯父大寿在即,他大概是为了此事而来吧。”

    “陆哥辞官,我已有所闻,只是没想到他会离开京城来到江南。”花满楼点点头,站起了身。

    他找小二了问清陆明琛的房间号,不过却没有立即去找陆明琛的想法。

    在冰冷的雨水浇过之后,洗个热水澡是件再应该再舒适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去打扰,未免太过失礼了。

    正如花满楼所预料的那样,刚才浑身湿透的陆明琛一回房间,便立即叫水洗个了澡。

    沐浴更衣完毕的陆明琛坐在床边,也许是他大病未愈的缘故,即便是热腾腾的水汽,也没能将他的脸色红润几分,反而是如同纸片一样的白。

    由于刚洗完澡,陆明琛并未束起头发,刚擦干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散落在他的颊畔,倚在床榻旁边,显得他罕见的带了几分柔弱。

    “你刚才不该就那样出去的。”太子长琴坐在他的身侧,面色平平淡淡,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起一下,可陆明琛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陆明琛蹙着修长的眉,点漆似的眼睛凝望太子长琴,眼神幽静,似乎是在思考着让他消气的办法,清隽的眉宇间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忧郁的神色。

    他不喜欢看陆明琛皱眉的样子,尤其是当他露出这种忧愁的神色,太子长琴的心绪会不由自主因他而牵动,仿佛有谁在他的心口拧了一下,隐隐约约的作痛。

    太子长琴叹了一口气,道:“我没在怪你。”他只是在担心,担心陆明琛的病情会因此加重。说他见死不救,心肠恶毒也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陆明琛去救那个孩子,然而谁让他放在心上的——就是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人。

    “你刚才用了内力?现在感觉如何?”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陆明琛。

    陆明琛张开手臂,伸手一拦,将对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轻轻的摩挲,低声道:“我刚才没用内力,不过是巧劲罢了。”不过终究是运了气,现在肺腑正在隐隐作痛,不剧烈,却也无法忽略。陆明琛本就是擅于掩饰的人,没让太子长琴看出端倪来。

    “别担心,我没事。”他抬手抚了抚太子长琴的头发,轻声道:“再过几日就是花家家主的大寿,母亲信中特意提过,让我们两人去问候一番。”他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好。”太子长琴叹了一口气,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日后多加小心,不要任意行事了。”

    这话把他训得跟个三岁孩子似的。陆明琛笑了笑,低头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颔首道:“都听你的。”

    ……

    花满楼有一座自己的小楼。

    小楼里装潢和摆设很简单,本应该给人一种冷清单调的感觉。

    但因为这小楼里正在盛开的鲜花,还有坐在窗前面带微笑的白衣青年,一切就好似在瞬间染上了温暖的色调,又如何会显得冷落。

    “陆哥,喝茶。”花满楼微笑着给面前的青年斟了一杯茶,他虽是瞎子,但做起这样的事情来却与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陆明琛也不跟他客气,接过了茶,小啜一口。事实上,面对这个记忆中的玩伴,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好在对方是个极容易相处的人,即便陆明琛不开口,他也绝不会让两人之间变得尴尬。

    昨日那样的滂沱大雨,到清晨的时候就已经停歇。不过春寒料峭,即便没有了雨,空气却也还是阴冷湿润的,叫人从骨子里的发寒。

    一阵风卷着湿气而过,顺着半开的窗户毫不客气的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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