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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玄霄的皇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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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章, 请于24小时后刷新重试。

    安王一身宽衣大袍,黑发披散在背后, 怀中搂着一个面容妖娆的女子,端得一副潇洒狂放的模样。

    事实上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先皇乃是他的亲哥哥,当今皇上又是他的亲侄子, 只要他不动什么谋反的念头,这一生的富贵荣华是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陆明琛坐在一边, 只管自己喝酒吃菜。

    这是安王打着祝贺庆功称号的宴会。

    此人平日为人放荡霸道, 不过最出名的还是他的重面子和小心眼。

    陆明琛不欲得罪他,便应了他的邀请。

    舞姬轻纱薄衫, 仅仅遮掩住关键部位。素手纤纤, 随着靡靡之音,扭动着腰肢,眼波脉脉,勾得在座诸人难以移开眼睛。

    只是作为一个身处现代已经见识过各种歌舞的非土著人,面前的舞姬对于陆明琛而言其实并无多大的吸引力。

    对着来人又饮下一杯酒,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不知这大厅四周点燃的香炉是否有问题,陆明琛总觉得这味道闻得他极不舒服,熏得人有些头晕眼花,热气翻涌。

    他皱了皱眉头, 此时宴会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 有几个已经搂上了身边的侍女亲热了起来。

    陆明琛耐住性子忍了许久, 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他便站起身,向安王告辞。

    安王此时兴致正浓,见陆明琛提出要走,虽觉扫兴,碍于他的身份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有一人自作聪明,为讨好安王,起身拦住了陆明琛。

    “美酒美人摆在面前,陆大人何必急着离开,莫非家中有河东狮不成?”那人不怀好意的笑道。

    陆明琛尚存一丝清明,听了此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卸甲不久,身上尚存着几分煞气,那人接收到他冰冷的眼神,顿时联想到这位彪悍的战绩,剑下不知存了多少亡魂,额头不由得冒出几颗汗水,连连倒退了几步。

    见他主动让出位置,陆明琛便不再与他纠缠,径自走出了大厅。

    等到他回到侯府时,已经是深夜了。

    外面春雨已经连下了三日不止,陆明琛回来的时候雨势正大,即使撑了雨伞,浑身也已经湿透了。

    门房知道安王今夜宴请,世子会回来的很晚,不敢关门,就守在了门口。

    见到雨中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撑着伞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一愣,很快就认出了对方。

    “快过来。”他朝门内招呼了一声,两个机灵的小厮立马从门后跑了出来,迎向了陆明琛。

    陆明琛此刻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只是勉强保持着神志,等到两个小厮迎面跑了过来想要扶着他,却被他抬手拒了,然而在上台阶是险些栽了个跟头。

    陆明琛掩着唇咳嗽了一声,这回倒是不再拒绝小厮的搀扶了。

    门房看得脑子都大了一圈,直到太子长琴朝着陆明琛走了过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世子交给我吧。”太子长琴走到几人面前,眉心一跳,他已经闻到陆明琛身上的酒味,“去让人烧些热水,给世子爷沐浴更衣。”

    他在府上颇有威严,小厮也不敢说什么,点头应下,手脚利索的去做事了。

    太子长琴扶着陆明琛进了屋子,让他坐在床上,自己替他宽衣解带,等到闻到陆明琛身上那股淡淡的脂粉味,他眉尖一蹙,手下的动作也微微顿了顿,心中忽然有些烦闷。

    “清婉……?”陆明琛原本闭着的眼睁了开来,像是在确定面前的人,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注视着太子长琴的眼里浸透了深情,简直像是上等的佳酿,不知不觉醉意沁入了骨髓。

    太子长琴望着他被酒意熏得通红的脸,像是试探一般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

    陆明琛怔怔的看着他,却是没有回避他的触碰,醉酒的他,像是天底下最听话的小孩,任由着太子长琴的触碰,就算是他伸手把他的脸颊捏疼了,也只是眨眨眼,皱皱好看的眉宇,却连半分的反抗也不曾有。

    “我不叫姜清婉,我是太子长琴。”太子长琴嘴角溢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心中的不甘好似雨后疯长的藤蔓,一圈一圈的缠绕攀升。

    “太子长琴,长琴……”陆明琛喃喃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忽而他笑了一下,“他不是姜清婉,我本就知道。”

    耳边像是炸响了一道惊雷,太子长琴一怔,缓缓睁大眼睛,眼中溢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有点急促地开口,“……你知道?”

    他本以为陆明琛是清醒着的,却见他眼神迷茫显然是在无意识之下吐出的话,太子长琴深吸了一口气,便明白了他这是酒后吐真言。

    “你不觉得他是妖怪吗?”没有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太子长琴只在意一个问题。

    “妖怪?”陆明琛低低笑了几声,“他又不曾伤害过我,我征战在外,他为我操持家事,孝顺爹娘,后来又为了我不辞辛苦奔波万里,即便是妖,也是我的家人,我的妻子。”何况他自己的情况,又比妖怪好得到哪里去。也许是心底始终存在着一分警惕,陆明琛即便是意识不清晰,也没有将自己来自于异世的事情说出去。

    太子长琴神色怔然,酸涩的痛楚划过心尖,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听到的。

    他竟说不在意。

    太子长琴原本身为仙人,生性温和淡然,因从未接触过凡尘,不知世事。他的心性可以称得上是单纯,只是渡魂几世,将他骨子里那点天真打了个粉碎。

    因魂魄不全,他需靠上古邪法,不断渡魂到他人身上。只是这几世渡魂,一旦得知渡魂一事,他的亲朋好友就将他视为怪物避之不及,甚至是请了道士想要收服他。

    太子长琴不想伤害他们,只能选择避而不见。人心,就是这样慢慢变冷变硬的。

    可陆明琛……说他不在意。

    太子长琴被这话击中了软肋,一时半刻,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人心都是肉做的,若是上古时代,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祗——太子长琴,他可能不会为了这份情意而打动,可如今太子长琴已经不再是太子长琴,经过几世的游荡,太子长琴比平常人更贪恋温情,他渴望能够抓住这点儿温暖,哪怕只是短短一世。

    他忍不住碰了碰陆明琛的脸颊,在他的眉心落下了一个吻。

    陆明琛神色茫然而无辜,盯着太子长琴许久,眼神渐渐幽深了起来,竟伸手攥住了太子长琴的手腕,轻轻一拉,将他拽到了自己的怀中。

    陆明琛的气息是冷冽的,清醇的好似像是高山白雪,一旦触及,就再也难以忘怀。

    太子长琴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仿佛有只手在重击他的胸口一般,“咚咚”的声音在这寂静如水的夜里清晰可闻。

    “长琴……”陆明琛低语,唇边徐徐展开一个明亮的笑容。醉酒之后,陆明琛看起来与平日大为不同,不再紧抿唇角,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

    他倚在床边,仿佛散落着细碎星光的桃花眼含笑注视着太子长琴,原本皱起的长眉顿时展了开来,就连往日里那张清俊冷凝的面孔,在此刻显得格外柔和,整个人仿佛清泉映明月一般,皎皎生辉。

    就犹如他刚才对陆明琛所做的,一个清浅的吻落在了太子长琴的眉心,带着珍视的意味。

    心头好似烙印了一样,一片灼热,太子长琴低垂的长睫轻颤。

    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拦住他的腰身,将他搂进了怀里。

    太子长琴的手抵在他温热的胸膛,闭上了眼睛,并未有推拒之意。

    腰带从腰间滑落,与系在上面的玉佩一同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两人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昏黄的烛火在这一刻变得暧昧起来。

    一个个缠绵的吻落下,太子长琴莹白的面孔即刻涌上红潮。

    原本澄澈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太子长琴感觉自己的神智在一点点的抽离,他想要脱身,然而此刻为时已晚。

    素色的纱帐轻轻颤抖着,掩去了帘内的大半春光,只隐隐约约露出几寸衣角。

    屋内的灯火摇曳生辉,温暖可人,而此刻的屋外,不知何时落起了片片雪花,悄然无声,却很快覆盖了青灰色的屋檐。

    门口有丫鬟在候着,太子长琴不好走开,就吩咐她去请个大夫。丫鬟听世子生病,大惊失色,连忙往外走去。

    永安侯府里面是有大夫的,一接到人通知,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给陆明琛把了脉,看了一会儿对站在一边的太子长琴说道:“夫人放心,世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吃几副药,多加休养就可以了。”

    太子长琴听了,放下了心,他目前的计划里,可是有对方的一部分,为了提高自己找到焚寂的成功率,陆明琛在这几年最好是不要出什么事情。

    他让身边的丫鬟拿了药方去煎药,自己又问了一些忌口的东西和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坐在了床边,用沾湿的汗巾给陆明琛擦了擦汗,而陆明琛则是在太子长琴和大夫说话的时候又睡了过去。

    药煎的很快,没过一会儿就被丫鬟端到了太子长琴的手里。

    “世子,喝了药再睡。”太子长琴把人叫醒,看着对方一副努力找回状态的挣扎表情,觉得自己简直是罪恶。他叹了口气,拿勺子舀了一口药送到了陆明琛的嘴边。

    他下意识的张嘴,瞬间就被药苦得清醒了。

    陆明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来,然后接过太子长琴手中的碗,坐正了身体,神情严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太子长琴有些想笑,却忍住了,从丫鬟的手中递给了他一小碗的甜粥。

    陆明琛三下两下的用完了,看向太子长琴,“父亲母亲知道这事吗?”

    太子长琴摇头,不过他猜这请大夫的动静,那边肯定是已经知道了。

    陆明琛皱了皱眉头,交代丫鬟去永安侯那边说一声,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不用担心。

    “饿吗?饿的话去吃饭,不用顾及我。”陆明琛眯起了眼睛,已经是昏昏欲睡,“明天我陪你回门。”

    太子长琴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这件事,明天回门?他有些怀疑陆明琛的身体能否支撑的住,不过看他这幅困倦万分的样子也不想他再说话,替他捻了捻被子,点头道:“好,有事你就叫我一声。”

    陆明琛点了点头,闭上眼没过多久就又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清晨,中间除了喝药,陆明琛就根本没有睁开过眼睛,实在是累。

    不过还好,陆明琛早上被人叫醒喝药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不适差不多已经消失了,就是出了汗身上现在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他叫人打了盆水,挥退了想要伺候自己的丫鬟,自己脱了衣服,不紧不慢的擦着身体。

    见生病的世子爷不让自己伺候,丫鬟有些为难,正纠结着,就见太子长琴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很快到了门口。她眼前顿时一亮,上前就道:“夫人,世子叫人打了盆水,可不让我们伺候。”

    太子长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说:“我就进去。”说着推开了门。

    陆明琛此时正擦着背,由于是反手,他又求细,动作就慢了下来。

    见到太子长琴进门,坐在浴桶里的陆明琛皱皱眉,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这会加重病情的吧?太子长琴看得眼角微抽,上前直接接过对方手中的巾子,替他擦了起来。

    “怎么不让丫鬟伺候?”他轻声问道,心里想,对方如果是个风流好色的人,自己日后就做个通情达理的人,给对方多纳美妾,相敬如宾,也好省了一些麻烦。但让太子长琴有些可惜的是,陆明琛的房里不仅没有侍妾,就连平日里在身边服侍的也都是小厮,是真真正正的不近女色。

    陆明琛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随口道:“不习惯。”无论是原来的陆明琛,还是他自己都没有让人服侍沐浴的习惯。他低低的咳嗽一声,本想开口让对方先出去,然而突然想起,两人身为夫妻,朝夕相处,早晚应该习惯现在的情况……想到这里,陆明琛不禁垂眸暗叹,他怎么就成了已婚人士呢!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要实在不行,我一个人回去也可以。”太子长琴拧干了巾子,又替他擦了擦手。

    陆明琛的表情略微带着几分僵硬,这被人伺候的感觉就跟自己是个三岁小孩似的。

    他心中有些别扭,只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神色淡淡的,“没事,等一会儿向母亲他们请了安,我就陪你回去。”回门对于新妇来说是件大事,一般来说,男方不能缺席。不过以陆明琛的情况,他如果不去也是女方家里能够理解的,但无论如何,也有些不合适。

    陆明琛擦完身体,极力无视着自己的不自在,穿好衣服,弯身提起靴子,站了起来,“无妨,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女子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他不想在这种事上让对方委屈。

    太子长琴见他执意,也就不劝了。

    等陆明琛打理好自己,就跟在他身边去陈氏那里请安。

    陈氏坐在主屋的软椅上,手中正拿着一块颜色清雅的布绣着什么,见陆明琛领着太子长琴过来就放了下来,叫人倒了一杯热茶,就吩咐两人块坐下来。

    陆明琛喝了一口茶:“母亲,我过会儿带清婉去伯府。”

    陈氏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明琛,关切的问道:“身体可好了一些?”陆明琛虽然让人来告诉了一声身体没有大碍,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因此不免多问了几句。

    陆明琛放下茶,摇了摇头道:“睡了一觉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他的目光落在陈氏放在一边的刺绣上,忍不住劝道:“这些东西做起来伤眼睛,母亲放着让绣房的人做就是了。”

    陈氏脸上带着笑,“闲着无聊,也只做一会儿,不碍事的。”说着又把太子长琴叫了过来,拉着他说了几句话,问的皆是吃穿住用,态度温和和亲切,让太子长琴都不由心头温暖。

    “外面天气冷,我那里还有几张上好的火狐皮子,正好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等你回来就让人送过去。”她最后又对太子长琴说道。

    太子长琴自然是笑着谢过,陆明琛玩笑道陈氏不疼他了。

    陈氏被他逗得笑弯了眼睛,拍了拍他的背,跟哄孩子似的,“娘哪里还有几张白狐皮子,留给你……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顿时一转,带了几丝忧愁,“蒙神医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你爹派出的人都找了好几年。”现在陆明琛看着是活蹦乱跳,然而不让大名鼎鼎的神医再看一遍确诊,她还是难以放心。

    蒙神医全名蒙云绕,是当年断定陆明琛活不过弱冠之年的老神医。为了寻找一些珍稀药材,经常出没那些个不知名的深山老林,踪迹难料,当年永安侯夫妻两人能找到他,也是碰了大运气。

    “蒙神医指不定正窝在哪个山里的角落,您别急,慢慢找自然能找到。”陆明琛安慰陈氏。

    陈氏白了他一眼,“我这都是为了谁。”然后不等陆明琛说话,就对他摆摆手,“去去去,做你的事情去。”

    时间也不早了,陆明琛便顺着她的意思,领着太子长琴离开了。

    两人要出门的时候,陈氏的贴身丫鬟彩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嘱咐两人别忘记了把备的礼带走。

    陆明琛叫下人帮着把礼物抬手门前马车,自己则扶着太子长琴进了车厢。

    车轮骨碌骨碌的转,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猛地停了下来,让车内的两人撞上了车壁。

    陆明琛连忙用左手去拉他往外滑去的身体,低声问道:“没撞到什么地方吧?”说着,却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刚才防止对方脑袋撞上车壁的右手,此时已经是一片红肿。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撩开一半车帘,沉声问道。

    “路上有乞丐拦路。”驾车的侍卫也是惊出了一身汗,恶狠狠的盯着乞丐。拦车要钱,真是不怕死!

    “爷……这……”车夫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问要不要把人抓起来。

    陆明琛的目光落在了趴在地上,浑身脏乱,黄皮寡瘦的人,长眉一紧,面上没有太大波动,心中却在想,富饶繁华如京城,天下脚下,尚且有乞丐乞讨为生,要是换了其他地方呢?乞丐的数量岂不是多出京城百倍。

    当今圣上的皇位并非夺来,而是先皇子嗣困难,只有他一个选择。如今的大景看似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样,实则隐患重重,北方有匈奴蠢蠢欲动,南方有蛮族蓄势待发,这面上的繁花似锦似乎一戳就能戳破。陆明琛的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冲动,好似即将破土而出。这股冲动并非是他的,而是属于原来的陆明琛。陆明琛自小博览群书,贯通百家之言。原本是想入仕为官,大展经纶。无奈身体病弱不堪,能不能活到弱冠都是个问题。

    陆明琛叹了口气,说道:“让人拿钱给他,让人让出道来继续走吧。”说完,他放下了帘子。

    侍卫一拍脑袋,心想自己也是犯了傻,这大好的日子抓什么人,太晦气!于是给跟在后面的其他人打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把碎银递给了地上的乞丐。

    “人让开了吗?”太子长琴听到陆明琛和车夫的对话,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没事。”陆明琛握了握负在身后的右手,痛倒是不痛,就是感觉好像烟熏火燎一样,有些火辣辣的。

    小事而已,没必要叫对方担心,自从感受侯府里对待自己犹如稀世珍宝的态度,陆明琛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袖子,而宽大的袖子正好遮住了他手背的伤。

    不过大汉却不敢因为他那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形而小看他,就凭刚才陆明琛所露那一手。

    大汉的视线落在那匹倒在地上的骏马腿上,目露忌惮之意。

    那力道之大,下位之准,绝非常人所能及。

    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抱拳道:“少侠所说有理。”

    “车夫鲁莽无知,有劳公子了。”马车内,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传了出来。紧接着,一只完美无缺的玉手缓缓地拉开了帘子,一股香气从车中飘了出来,那是比鲜花的香味还要更香的香气,当帘子拉开,玉手的主人露出了真容,对着黑衣青年嫣然一笑。

    那是一张令大多数男人能够窒息的脸,尤其是在她绽放笑容的时候。

    她身穿一身样式简单的素衣,然而这身简朴的素衣并不曾折损她半分的美貌,反而因为她一头乌发披散,雪肤红唇,平添了几分美艳。

    只可惜,她面前的青年不在那大多数之中。他出身不俗,京城又是各方出色人物聚集之地,美人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只是面无表情地扫过,并未停留多久。

    马车很宽敞,车厢里堆满了五色缤纷的鲜花,素衣少女坐在花从里,就像是一朵最珍贵,最美丽的花朵。除却素衣少女一人,还坐着两个丫鬟贴身伺候着她,丫鬟的容貌比起一般人,出色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二字,然而放在素衣少女面前,就犹如随处可见的杂草遇到了娇艳尊贵的玫瑰,低微到了尘里。

    素衣少女见黑衣青年毫无反应,目光微沉,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目光微不可察的打量着面前的黑衣青年,确认这的确是个极其出色的男人后,才把这丝不悦压了下去。不仅如此,她反倒对这个男人起了兴趣。

    她向丫鬟只轻飘飘的送去几分目光,丫鬟便立即拿起了早就放在一旁准备完毕的油纸伞,递给了黑衣青年。

    她脸上保持着令人着迷的笑容,柔声道:“公子,夜色深重,雨寒风大,你我虽是素昧平生,但像公子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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