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泽谨慎,安全第一:海边游玩也就罢了,进城不妥,毕竟刺杀突袭的阴影还没过去,他哪敢随意答应?
“我可以换身男装,再打扮的老一点儿,滦州谁能认出我?”
当初夜丰烨都没认出来,更不用提别人了。
云漓还想去尼姑庵看看林紫的母亲。
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县令夫人,不可能对陈国一点讯息都不知道。
上一次到滦州实在乱上加乱,也没空闲聊。
现在的目标很简单:解药。
她要知道陈国人用毒的习惯,除夜丰烨毒根才有迹可循。
如今两眼一摸黑。
啥也不知道。
就算想查都无从下手,实在让人挠头了……
孙泽仍旧不放心,还想再去问问夜丰烨。
云漓却嫌他磨叽,直接催他去换装。
她换了一身书生装,让孙泽换了粗布麻衫,粘了胡子,装作赶马车的车夫。
茯苓幼小又稚嫩,仍旧是个小丫鬟。衣裳换了素色粗料,不似寻常的精致了。
云漓还去找了陈仙医。
陈仙医还要留下照料“牧风”,给了云漓一个单子,让她进城带些药物归来。
一行三人直奔城内,吃喝玩乐耍一通。按照陈仙医的地址买过东西后,云漓便带着他们去了一处茶楼听说书。
说书讲的是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薛平贵武家坡前戏娇妻。
孙泽和茯苓二人装扮小厮丫鬟,只能坐一旁的矮凳。
云漓一边喝茶一边瞄向四处,对这段子毫无兴趣。
孙泽也难得休闲听说书,“……若此生能得一如此痴情女子,死也心甘情愿啊!”
云漓无语,“就不能惦记点好的?偏要家眷受罪?”
“小的不是这意思……”孙泽讲不通道理,“比方说,爷为战事下落不明,姑娘会一直苦苦等待还是择人另嫁?”
云漓想了想:“也遇不上比他还好看的……”
千年就这么一个,去哪儿寻找第二个?
孙泽:“???”
貌似说的一件事,却又不似一件事。
茶楼进进出出的人多了起来。
孙泽也不再废话,以免被人听了耳朵去。
云漓也没心思听说书,目光一直在瞄着茶楼内的宾客,依照服侍寻找陈国人。
然后花仙天眼一瞄,看出身份职务,外加吃瓜。
比如第一桌的商贾就是陈国人。
他往来陈国臾国做漆器,银子赚了不多,媳妇儿娶了不少,还又瞄上了茶楼里唱曲儿的姑娘,心里正盘算着多少银子能春宵一夜;
角落一个戴毡帽的陈国人莫看瘦似野猴,不拘小节,他是臾国和陈国往来贩奴的人牙子,专挑美艳清秀的罪臣之女下手……
云漓还看到一个熟面孔。
前几天在诡市见过的人。
云漓想买他的香盒,他却被巨蟒给吓跑了……
云漓扔了银子地址在摊位,多退少补,但他并未再找上门,就那么算了。
嗯?
似乎不是算了?
两道倩丽的身影在楼上长廊闪身而过。
不正是那日拖拽夜丰烨的歌姬?
此时二人端庄雅致,如不可亵渎的莲。
可不似那日妖娆风情,骚楚柳腰……
看来幕后另有戏精?
云漓召唤掌柜的,指着女子刚刚进去的房间,“累了,楼上雅间吃个酒,就要南角最左边这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