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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生活镜像岁月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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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刻,基于自然物象的人文加持

    自在世界的鬼斧神工,在浩瀚的时间和空间世界里,为人类及万物构造了一处奇幻而空灵的寓所。人类的栖身之所以金木水火土为万物存在之根本,在春夏秋冬的轮回中,风霜雨雪得以形成,低级的生命孕育了高级的生命形态,因为花草生发,万木葱郁,温润气候的形成,使得飞禽走兽互为依存,莫不自得其所,自得其乐。人类居于其间而有了生存的全部条件。

    一直想把埋在记忆深处的那支梅花刻出来,试用过几种材料,都不太理想。

    在宇宙中这个最为致密,却又最是疏朗的自在世界上,人类的出现和繁衍,是一个从偶然的萌芽生发到必然的繁衍生息的造物过程。人缘何而来?成为人类学家、自然学家及生物学家们共同探索的谜题。毫无疑问,基于宗教意义上的上帝造人说、神仙造人说,只能是人类精神层面上的心理溯源式守望和群居情结维系。

    人类在其蹒跚前行的全部岁月中,一路走来,将自己的印记留在时间与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原始石器、骨器的遗存,佐证了古代人类驾驭和创造工具意识的发展,人类自我觉悟的进化史已经迈过了动物性的直觉与蒙昧阶段,踏入了对于工具的发现与创造的新阶段。

    梅花,烙刻画,旧梦如斯

    20年前,寒假,临近春节,闲来无事,守着火炉熬茶喝。无意间将捅完炉膛的火钳子扔进煤箱子里,不一会箱子里冒起了烟,弯腰查看,发现是火钳烙燃了箱板,顺手半杯茶水倒下去,烟不冒了,箱板几乎被烙穿,显出一团焦黑色的烙印,形似花瓣。

    看着煤箱板上花瓣似的烙印,灵机一顿,钻进屋后的杂物间翻出了一大块做家具时余下的厚厚的果木板子,火钳、锉刀、菜刀、榔头一应俱全,烟熏火燎地折腾了大半天,一幅梅花图案的烙刻画基本成型了,经过连续两天的仔细刨削、打磨、上漆,一幅梅花烙刻画倒也像模像样。腊月29了,母亲忙里忙外准备着年饭,我在一边忙活着制作画框。从小到大,只要我不去外面招惹事端,在家里随便捣腾什么,母亲习以为常,从不抱怨。直到年夜饭端上桌,我终于做好了画框,把一块长150厘米,宽70厘米的烙刻画镶挂在堂屋的墙面上。

    我的第一幅画,就一直挂在老宅子堂屋的墙上,直到几年后举家离开故乡时,也不忍心取下来,只想把岁月的烙痕,童年的记忆连同深深的眷恋留在故乡的老宅子里。

    不久,老家的堂弟来信,因为分家而无处安身,想住进老宅子。老宅子空置着,风吹雨淋,也无人照料,也就送给堂弟安家过日子了。

    二十年,时光如梭,再也没有踏进老宅子的门槛。今年回老家,堂弟竟然邀我去家里喝酒,不好推辞,只好去。进得堂屋,原来挂烙刻画的墙面上,换上了一幅不知谁人涂鸦的山水画,左右的对联龙飞凤舞,即便是读书人也难以辨识出子丑寅卯来。环顾四围,没有看到那幅烙刻的梅花。问堂弟后才知,早被他当劈柴烧了。

    看着堂弟那满不在乎样子,我走出堂屋,在院子里,目睹着堂屋门窗上斑驳褪色的油漆,屋檐上干结的鸟粪,房脊上残破的瓦片猛然觉得一股幽怨之气直冲心头,堵得我喘不过气来,驻足良久,怅然若失,默默离开了老宅。

    呜呼哀哉!我远居他乡的念想,我魂牵梦绕的牵挂,即便是故乡人,即便是血脉亲情的堂弟,又岂能理解。

    小种马,自在的秩序

    小时候,最怕清晨放牧时牵着这匹性情暴燥的种马去和其他骡马汇合。

    种马的前身是两匹退役的伊犁军马,1951年,爷爷是用一百块袁大头从回商手里买回了那对种马,后来产下了四匹小马,其它的三匹都按照事先的约定,买给了回商。这匹公马产于1957年,因其体格高大健壮,毛色纯白锃亮,威风八面,深受爷爷喜爱,终被留下作为种马。

    1958年人民公社成立,我们家的所有农具和6匹骡马都被收归生产队所有。按照协议,归公以后的种马由爷爷饲养,爷爷因此无需参加其他生产劳动。每天傍晚,爷爷都要拿着马笼头去畜圈门前早早守候,牧群归来,爷爷便牵马回到我家的马棚单独喂养。

    牧群早出晚归,几十匹骡马都受这匹种马的节制,它总是走在队伍最前面,身后便是那两匹已经衰弱的老马,其它的骡马都会自觉地跟随在这血统高贵的三口之家后面,保持着大概三四米的距离,从不去超越它们。

    我终究没有弄明白,种马是靠什么来控驭其它的骡马。也许应了一句谚语:鸟有鸟道,兽有兽规。即便是一群牲畜,也懂得遵守自在的秩序。

    数十年过去,这匹种马清晨出圈时嘶鸣着,前身高高跃起的印象,正如这石刻画般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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