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光

则美矣，但轻易就会被人摔成碎片。

    而且三个人里面，阿金是被税务官与渔霸勾结逼上贼船，阿拉密斯是破产后被讨债人逼上贼船，瓦隆的父母也是因为家中田地歉收，又交不出沉重的税收而上吊自尽，从而选择当了海贼。

    可以说三个人心里其实隐隐都对所谓平稳生活带着一丝敌意和不信任，海贼的生活虽然并不像冒险故事里那么风光和快乐，但手握刀枪，性命由自己做主，相比于以前看似安稳，却又处处都是桎梏的日子，又自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也许当海军也是一条出路，但威廉原本来自于21世纪的地球，所处的也是有秩序的平稳社会，身负要案的罪犯能加入军队已经够离奇，想要成为高官更是无稽之谈，最初的政审能不能过都是两说，因此加入海军从一开始他就没考虑过，而阿金等人则是因为当过海贼后，对一直追捕他们的海军有着本能的厌恶。

    “那就是要继续当海贼了？”威廉重新看向阿拉密斯，面色严肃，并一点一点的加重语气：“你问我为什么还要学些东西傍身？我也想要问你，这世界上有许多比海贼要更轻松更安全的工作，我们为什么要选择当海贼？为了过朝不保夕的生活？为了体会和海军玩捉迷藏游戏的乐趣？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也许运气好，在劫掠过后，我们还能一起喝上一顿美酒，拿上一份被抽去大头的战利品，运气不好，你会发现在自己还来不及哀悼同伴的离世，就发现刚刚抢下的船只上，只有一堆卖不出去的狗屎，然后你看着伤亡惨重的同伴，可能还要面对一个脾气不好的海贼船长，随时要担心他会拿你撒气。你想存些钱，但说不准明天就被人杀死，辛苦攒下的血汗钱都便宜了别人，不攒钱，那更惨，如果你能侥幸活下去，当你不在年轻时，毫无积蓄又一身是伤的情况下，你会觉得生不如死！那么你现在告诉我，阿拉密斯，你想要过这种生活吗？”

    阿拉密斯被威廉说的垂下头去，威廉又看向眼阿金和瓦隆两人。

    “连做生意都讲究回报，投入多少，就希望回报多少，我们当海贼，投入的是每个人都只有一条的命，然后奢求的回报就是这个？”威廉啐了一口，“去他妈的，你们甘心吗？反正我不甘心。”

    阿金凝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威廉的眸子隐隐发亮，不知是因为火光的倒衬，还是野心的滋生：“我们要组建自己的船队，如果我们连命都豁出去了，那么凭什么，我们就注定要当个默默无闻的小喽啰？为什么我们不能当大海贼，东海被称为四海之中海贼势力最弱的海域，哥尔多.罗杰之后再没有出现过了不起的大海贼，甚至连罗杰在东海行刑都被世人视作耻辱！在东海，不知道有多少海贼在心底隐隐盼望着自己，或者他人有一天重新为东海人正名，就像当初的海贼王一样，你们也是东海人，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不想成为这样了不起的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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