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2章 猜猜我是谁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最快更新我有一个秘密最新章节!

    天擦亮时,有两个妇人端着木盆来河边洗衣服, 聊着家常, 一个说我家那死鬼又喝多了, 把屋子里的东西踢的乱七八糟,一个呢,说自己半夜不舒服,孩子他爹在床边守着,就没敢合一下眼睛。

    那两个妇人看起来差不多年纪,都跟家里那口子在一个锅里吃饭,过的日子却截然不同。

    风吹芦苇轻轻摇曳, 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黄单坐在草地上换刘楚给他弄来的长衫,他自个的衣衫虽然干了, 但那是大红喜服, 眼色太扎眼, 走街上也不合适。

    刘楚站一旁, 手拿着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远处的两个妇人说着说着, 就说起镇上的名人, 戴老板。

    戴老板在钺山镇女人们的嘴里, 就几个固定的词, 不知检点,穿着暴露,不要脸,狐狸精, 她们全都把酒楼的成功归结到戴老板的床上,说她是腿张的好,张的开。

    “你听说了没有,昨儿个宋家少爷娶亲,姓戴的去了,哎哟喂,穿的那旗袍,那叉都开到大腿根了,走路的时候腰扭的可厉害,你说她要不要脸?”

    “要什么脸啊,她就没脸,不但没脸,她还没心,谁都知道张老板跟她有一腿,在她的酒楼生意不好的时候帮衬了很多,结果呢,张老板下葬的时候,她都没露个面,那种女人,生活太乱了,早晚会碰钉子。”

    “跟你说个事啊,当时张老板被大家伙围着打的时候,我瞧见了她,就在西风阁楼上看着呢。”

    “她可真够薄情的。”

    “哎,张老板死的冤啊,我以为他是妖的,那会儿就……”

    “我也是,还拿扁担打他头了。”

    “怪渗人的,不说了不说了。”

    两个妇人快速洗完衣服离开,身形慌张,做了亏心事,青天白日的都怕。

    黄单若有所思,戴老板的异性缘是很好,不过她好像不勾||搭有妇之夫,只跟没家室的在一起喝喝酒听听小曲儿什么的。

    张老板死的那天,黄单来的晚,是在刘楚后面到的。

    他回忆了一下,西风阁楼在旁边,可以将张老板被打,倒在血泊里的过程收进眼底。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黄单也没留意西风阁楼上有没有人,他的余光从男人那里扫过,对方应该能从俩个妇人的谈话里掌握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刘楚的确有收获。

    那天他去找戴老板了,对方在院里赏花,提起张老板的死,像是提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走的时候,刘楚问过戴老板的婢女,对方说主子一直在家里待着,没有外出过。

    婢女是撒谎了,替主子瞒着什么事情,还是不知情?

    黄单打喷嚏,快七月了,河里的水不寒凉,他泡的时间过长,体质又不怎么样,感冒了。

    刘楚没看他,“换好了没有?”

    黄单说,“没好。”

    刘楚还是没看,“怎么?”

    黄单说,“平时都是娟儿给我穿衣,这扣子不好扣。”

    刘楚的心里烧出一把无名火,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需要别人给自己穿衣服?肩膀两边的不是手臂,是俩挂件?”

    黄单垂眼跟扣子较真。

    刘楚斜眼,“怎么不说话了?”

    黄单说,“你总是嘲讽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一言不发的走了。

    黄单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整理整理长衫,拿着地上的西服往前面走,看到梨树底下的男人,没走掉,站那儿等着他,侧脸线条利落分明,身影高大威猛。

    有少妇经过,偷偷地看一眼男人,红着脸离开,走远了会回头,满眼的仰慕。

    黄单走的不快不慢,在这个时代,有家庭的少妇跟其他男的勾|搭上被发现,是要沉塘的,会丢性命,尽管如此,还是会有为了真爱奋不顾身的,也有的仅仅只是不满足现状,想要来点刺望。

    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人的一生最常做,也是最不容易的一件事。

    黄单走过去,“我肚子饿了,去吃东西吧。”

    这时候,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这是一个台阶,抬个脚走下来就行了,大家还是好朋友。

    刘楚不,他的脑子被驴踢了,不但没走台阶,还傲娇起来,“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吗?”

    黄单说,“我没跟你说话,我在跟树上的臭臭说话。”

    刘楚一扭头,看见树杆上有一只黑色虫子,很大一只,还有臭味儿,他往后蹦出去好远,就要刀。

    黄单开口制止,“一只虫子而已。”

    刘楚的杀意已决,“不行,这虫子不但大,还臭,必须杀死,你让开。”

    黄单说,“小孩子都不怕虫。”

    刘楚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耳根子有一层薄红,他冷哼,“小孩子摔倒了会爬起来接着跑,你大少爷就会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疼。”

    黄单,“……”

    “行了,你赢了,放过这只虫子吧,现在去吃早饭。”

    刘楚按着刀柄的手没松,眼睛死死盯着树上的黑虫,眉峰紧锁,神情严峻。

    黄单说,“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再见。”

    他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叫声,“我说不去了吗?走慢点!”

    早市热闹非凡,小贩挑着担子在大街小巷穿梭,牟足了劲儿的吆喝,有卖自家做的小点心,有卖烧饼的,也有卖水果的,都比铺子里的要便宜些。

    黄单跟刘楚出现在西街的一个早点铺子里,包子馒头油条豆浆都要了两份。

    俩人昨晚都消耗很多,早饿了。

    这个点,铺子里的食客蛮多,几乎座无虚席。

    黄单喝两口豆浆的功夫,就收到了多道同情的目光,看大家伙的反应,只觉得他在成亲当天,新娘子弃他逃跑,出来吃早饭还带着喜服,真可怜,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事儿。

    他猜测,要么娟儿还在他的房里,门是关着的,老太太跟下人们以为他也在,还没起。

    要么就是,昨晚的事被发现了,老太太沉得住气,没派人大张旗鼓的出来找他,是要等他回去,再好好算算账。

    黄单的思绪回笼,发现对面的男人在一边吃油条,一边偷看自己。

    他忽然看过去,男人一脸被抓包的窘迫。

    黄单笑了一下。

    刘楚看呆,嘴里的油条忘了嚼,噎住了。

    黄单说,“喝口豆浆。”

    刘楚咳了几下,喝几大口豆浆才好些,“你突然笑什么?”

    黄单一愣,立刻就在心里问,“系统先生,刘楚说我笑了,你给我截图了吗?”

    系统,“截了。”

    黄单的眼前出现两张图,一张是上次刘楚腿受伤,客栈里单脚蹦的时候,他在旁边笑时的模样,一张是刚才。

    他看着图,原来这就是笑啊。

    刘楚的眼皮一掀,手里的豆浆碗跟着一晃,“大少爷,算我求你了,别这么笑,太假。”

    黄单唇边的弧度收敛,“我也这么觉得。”

    照着自己的图模拟都不像,还是要发自内心的才真实。

    俩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

    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不需要提,彼此心知肚明。

    黄单舌尖上的伤口会有点刺疼,下嘴唇也有伤口,还是俩,罪魁祸首倒是愉悦的很。

    他咬一口包子,细嚼慢咽,“水煮那次,酒馆,加上这次,总共多少钱,你跟我说,我还你。”

    刘楚猛地抬眼,要跟他两清?

    黄单说,“你一个捕头,收入不多,还要攒钱,我不能总吃你的。”

    刘楚的眉头一皱,这是嫌他赚的少?

    黄单说,“我没有嫌你赚的少,你赚一分,都是靠自己赚的,比我强,我回来还没有找到事做,现在吃穿都是靠家里。”

    刘楚满脸怪异,怎么他想什么,这人都知道?

    黄单说,“我猜的。”

    刘楚的面部抽搐,他的眼底掠过什么,唇角斜斜的勾起,“那你再猜猜,我心里还有什么?”

    黄单吃着包子,“我。”

    刘楚的呼吸一顿,下一刻就听到青年说,“你希望我说的是这个答案。”

    “……”

    桌上的这一小块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和铺子里其他地儿的嘈杂隔开,划清界限。

    黄单跟刘楚都没说话,吃完走人。

    他们穿过西街,走过几条巷子,站在宋府的后院门口,没走大门,这像是隐藏着某种信息,有些模糊不清的暧||昧。

    黄单说,“我回去了。”

    刘楚突兀的开口,“以后不会了。”

    黄单问,“什么?”

    刘楚偏过头,“没什么。”

    黄单看向男人,半响抿嘴,“说话算话,如果你再嘲讽我,就抱着虫子睡觉。”

    刘楚瞪过去,“你真恶毒。”

    “……”

    黄单说,“我的嘴巴给你咬破了,待会儿奶奶会问,我不好蒙混过去。”

    刘楚挑眉,“就说是你自己咬的。”

    黄单说,“那奶奶要是问我,昨晚怎么解决的,我该如何回答?”

    刘楚的眼尾上吊,“留过洋的,这点都不会?”

    黄单说,“不会。”

    刘楚无语片刻,叫他直接说出自己在河里泡一晚上的事,正好还可以解释身上的衣服。

    黄单说,“娟儿昨晚看到了你。”

    刘楚不放在眼里,“一个哑巴而已,她又不会说话。”

    黄单说,“别小瞧哑巴。”

    刘楚皱眉,不耐烦的开口道,“干脆你把事丢我身上,我来跟老夫人说。”

    黄单说不行,会更麻烦,“我先看奶奶的反应,再做打算。”

    “昨晚辛苦你了。”

    刘楚心说,他确实辛苦,忍的辛苦,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美食在前,张嘴就能吃到,竟然只是|舔|了一口,闻了个香味,硬生生的忍住了。

    黄单说,“还好你来了。”

    这个男人如果没来,他恐怕真的就跟娟儿……

    真是万幸。

    对黄单而言,既然他对娟儿没其他心思,就不能要她的身子,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她负责。

    刘楚刚要说话,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黄单的眼前闪过身影,男人已经不见了。

    倒夜香的下人见着黄单,眼珠子瞪圆,“少,少爷?”

    黄单嗯了声,越过他进门,随口问道,“家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下人支支吾吾,说娟儿在花园跪着,已经跪了一晚上。

    黄单的眼皮一跳,脚步加快,直奔花园。

    管家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少爷,老夫人在等你吃早饭。”

    黄单的方向一转,去了前厅。

    宋邧氏在上方坐着,穿戴整齐,面容慈祥,不见丝毫异常,“回来了啊。”

    黄单在老太太的身旁坐下来,“奶奶,昨晚我……”

    宋邧氏打断孙子,“先吃早饭。”

    黄单吃饱了,他看看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最后还是选择喝粥,好消化,一泡尿就完事了。

    祖孙俩安静的吃着早饭,将“食不言”这三个字诠释的很透彻。

    饭后,宋邧氏示意,管家出去,叫下人把娟儿领过来。

    这天虽没下雨,也不是寒冬腊月,在坚||硬的地面上跪一夜,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会吃不消。

    更别说一个柔弱的女子。

    娟儿走路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晕过去。

    一个婢女见她慢吞吞的,就在她的腰上大力拧了一把,“快点,别让老夫人等!”

    娟儿的脸色很差,冷汗布满额头,她咬牙,强撑着往前走。

    到前厅时,娟儿就被按着下跪。

    黄单站起来,要去扶,宋邧氏厉声道,“坐下。”

    他坐回去。

    宋邧氏说,“阿望,下人就是下人,你别为个不三不四的人,坏了家里的规矩。”

    黄单说,“知道了。”

    他问道,“奶奶,娟儿做错什么了,你让她跪一晚上?”

    “那是她应得的。”宋邧氏喝口茶,“伺候不好自己的主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黄单没说话。

    宋邧氏放下茶盏,“阿望,告诉奶奶,你昨晚不在房里待着,跟刘捕头去了哪儿?”

    黄单看向娟儿。

    娟儿苍白着脸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不安,在告诉黄单,不是她说的。

    黄单收回视线,“就在外面过的夜。”

    宋邧氏刨根问底, “是哪个姑娘?”

    黄单一愣,老太太以为刘楚带他上青||楼了,“我是在河里泡了一晚上。”

    宋邧氏的脸色一变,“什么?”

    黄单打了个喷嚏。

    宋邧氏赶紧让管家去请大夫,“阿望,你是怎么想的?”

    “奶奶承认,昨晚的事,是欠缺考虑,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可是你呢,人都给你准备了,有好容易解决的法子不要,非要走偏路,你说你是不是傻?”

    黄单瞥一眼娟儿,沉默不语。

    宋邧氏问,“那刘捕头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府里?”

    黄单的脑子转转,“他要去山里搜查,来找我是因为知道我有西洋带回来的枪,指望我也跟过去,能保险点。”

    “不过出去后,我就让刘捕头把我带到蚯蚓河那里去了,他自己上的山,快天亮的时候我们才见着,我这身上的衣衫,是刘捕头给我弄的。”

    宋邧氏听完就说,“以后不要这么胡来了,水里哪是能待那么长时间,很伤身体。”

    黄单又打喷嚏,连着打了俩个,鼻涕也流了,他拿帕子擦擦,“好哦。”

    “伤风了吧,下回长点记性,怎么都不要委屈了自己。”宋邧氏忽然说,“阿望,你过来些,让奶奶看看。”

    黄单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太太的视力不错,发现他下嘴唇的伤口了。

    就在这时,门口发出嘭地声响,娟儿晕倒在地。

    黄单寻思,过两天给娟儿一笔钱,让她回乡下,或者到外地,去哪儿都好,别留在宋府了。

    感冒发烧不是大病,也挺难受。

    黄单浑身发热,喝了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黄单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脸,他想睁开眼皮,却很无力,挣扎了一下,睡的更沉。

    另一边,四毛被刘楚叫去卖货郎的家里走一趟,查问查问。

    他是不太明白,那卖货郎早死了,也没个人问起,还有什么好查的。

    山烟迷离,怪鸟哀鸣,穿过一段的曲折的山路,终于露出山下几座斜斜的茅舍。

    这是一座只有七八户人家的破落村子,四毛走进了村内,通过他的打听,轻易的便来到了货郎家的门口。

    两块腐朽的老木门倾斜,中间有挂着一个满是锈迹的铜锁,门口两边放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烂竹筐,应该是卖货郎平时存放货物用的。

    四毛在门口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便重新走到门前,用力推了推木门,破旧的木门随即晃荡起来,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好在那个破旧的铜锁还算牢固,四毛用力撞了几次门,硬是没能将门打开,只能无奈的扒在门缝之间,向屋内观瞧。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陋,看来货郎的生意并不好,只能维持基本生计,或许是因为他单身没有媳妇的缘故,货郎的家里很是脏乱,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各种破旧的物品胡乱的堆放着,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四毛揉了揉鼻子,准备再次仔细观瞧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左肩,他心头一惊,连忙转头查看。

    “你是干什么的?”

    只见身后站着一位满脸警惕的大娘,或许是被他刚刚撞门声给吸引过来的,对方把他当成了想要入室盗窃的飞贼了。

    “大娘,我是镇上的捕快,特地来查访卖货郎那个案子的。”

    四毛撇嘴,就货郎家中这一贫如洗的状况,就算是个真的窃贼,也绝不会来偷这家的。

    大婶见着捕快,松一口气,又有点担心,她是货郎的邻居,那案子也是闹的村里人心惶惶,什么说法都有。

    有的说货郎是被山里的野兽啃死了,还有的说是被妖怪吃掉了,前些天又传出张老板被当成妖,活活打死的事。

    今年太邪乎了,搞的他们还没天黑就把门关严实,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现在连镇里的捕快都来了,大娘知道,货郎的案子可能还真有名堂,说起来也奇怪,人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就死了,被发现的时候只有几块肉骨头,和货担子。

    肉骨头上又没长脸,谁知道是不是货郎啊。

    四毛询问道,“大娘,你见货郎的最后一面是在什么时候?”

    大娘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三月份吧,他在门口晒被子来着,具体那天我也记不清了。”

    “反正我就记得,那段时间货郎很高兴,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发达了,竟然当上了镇上酒楼的大厨,说是还要请他去酒楼吃饭。”

    “什么?酒楼大厨?”

    四毛的心中顿时一惊,镇上的酒楼就只有戴老板那家了吧,其他的都是小馆子,那货郎的朋友,就是他之前见过的厨子?

    “大娘,货郎的长相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没什么不同的地方,货郎的身高不矮,像他爹,哎,小伙子,话说你的个头也挺高啊,怎么样,娶媳妇了吗,像你们这种在县老爷底下做事的,一般人家的姑娘可配不上,我家舅姑的邻居的堂弟的闺女……”

    大娘看向四毛的眼神放起光来,上下仔细的打量,时不时满意的点头,吓得四毛连忙开口打断。

    “大娘我们还是说公事吧,你说卖货郎的个子也很高,那他和我比呢。”

    大娘说,“他呀,算是村里比较高的了,不过和小伙子你比起来,还是比你矮了半头的。”

    四毛追问,“那他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吗?”

    “其他特别的?没有了啊。”大娘低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道,“啊,对了,货郎他小时候爬山摔下来过,他的左腿一直有点跛。”

    四毛记下来了,问了一些别的东西,却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最后还是打开了货郎家的大门,在里面仔细搜寻了一阵,吸了一肚子灰尘,臭着脸离开的村子。

    回镇上后,四毛就把打听的一五一十告诉刘楚。

    刘楚叫他去喊老冯。

    自从张老板死而复活,又死在村民们的手里之后,原本放在那口棺材里的骨骸和头颅就都被拿走,给张老板腾出位置。

    刘楚没别的地儿可放,就放在自己的房里。

    不多时,老冯过来了,跟刘楚第三次面对这具骨骸和头颅,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分析出的结果也是。

    老冯带着手套按在头颅两侧,上下左右的看,又凑上去,一根根的捏骨骸的每一根骨头。

    这是刘楚提出的要求。

    老冯虽然是个检验人员,但他有严重的洁癖,可想而知,他这个人有多矛盾。

    听着老冯查出的线索,说死者左边那条腿有一根骨头有轻微的扭曲,刘楚将镇上前段时间失踪的,死了的,那些人一一拿出来对比,排除,得出一个结论,这具骨骸真正的主人就是卖货郎。

    他看着头颅,干瘪了,面目全非,也没见过卖货郎长什么样子,所以耽搁这么久才查出来。

    老冯摘掉手套,“好了,案子终于有眉目了。”

    刘楚说,“什么眉目?我怎么觉得谜团更多了?”

    他自顾自的说,“有人杀死卖货郎,将他的骨骸放进酒楼,再带走张老板,动机是什么?那带着碎肉的人||皮和绣花鞋,是不是也可以推断,不是李寡妇,而是别人?”

    老冯说,“别问我,我只能跟死人沟通。”

    刘楚继续说,“杀骨?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老冯戴上礼帽,“你慢慢想。”

    刘楚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叫手下人把骨骸和头颅拿去下葬。

    他独自去了一个地方。

    镇南的一条巷子里,这里一共住着三户人家,厨子与他的老母亲就住在这里,据刘楚调查所知,厨子原来并不是镇上人,是他在酒楼当了大厨之后,才有钱在镇上买了一处房产,并将乡下的老母亲一起接来住。

    上次过来,刘楚没有留意,这次打量了一番,青砖小墙,内有藤蔓蜿蜒而出,虽不是富贵之家,却也不愁温饱。

    戴老板那酒楼做的大,生意好,她人又大方,所以底下的伙计也都跟着沾光。

    刘楚拉动门上的铁环,没过多久,一位满是白发的老婆婆探头出来,疑惑的问道,“找谁?”

    刘楚上次来时,厨子让老母亲回屋了,没见着面,他说道,“老人家,我是镇上的捕头,有些事情想要问下你儿子。”

    老婆婆一听是捕头,脸上露出一丝忐忑之色,“捕头老爷,是我儿子犯事了吗?”

    刘楚说,“不是,老人家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别的事情想和他打听一下。”

    老婆婆放下心来,“哦,好,牛蛋啊,捕头老爷来了,快出来。”

    听到母亲的喊声,厨子很快就从屋内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刘捕头啊,我知道的上次全都告诉你了啊,没有半句谎话。”

    “我这次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来。”

    刘楚坐在屋檐下的一张板凳上,“前段时间失踪,被发现死在山里的那个卖货郎你认识吗?”

    厨子说,“卖货郎?不认识啊,我整天在酒楼的后厨待着,忙的脚不沾地,都没几个朋友,那种倒霉的穷光蛋,我怎么可能认识。”

    刘楚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感觉厨子的表现很正常,并没有显现出预想中的一丁点古怪和紧张。

    他摩||挲着刀鞘的刻纹,难道是四毛的调查有误,这厨子和卖货郎并不相识?

    可那位提供线索的大娘并没有做伪证的动机。

    “捕头老爷,来喝茶,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买不起茶叶,只能请捕头老爷喝碗井水了,还请千万不要嫌弃。”

    厨子的老母亲用一破瓷碗装着一碗清水端了过来,在刘楚接过水碗之后,她也在捕头的面前坐了下来。

    “也多亏人家戴老板大方,让我们娘俩过上了好日子,戴老板真是个大好人啊,可惜老天瞎了眼,好人没好报,酒楼怎么就发生命案了,这让戴老板的生意以后可怎么做啊。”

    在得知自己儿子没有犯事之后,老婆婆也放心的与刘楚聊起家常来。

    这老婆婆也是真是个好人,酒楼停业了,她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工作,却为戴老板操起心来。

    对于母亲的话,一旁的厨子好像有些不满,开口劝阻母亲,“娘,别说了,回屋去吧,人家戴老板是有钱人,这点损失对人家来说不算什么的,你就甭为人操心了。”

    刘楚一边喝水,一边暗自观察这母子俩,厨子平日里看似很维护戴老板,但今天从他的语气看来,他对戴老板的态度有点奇怪。

    那个素来以风||骚著名的戴老板,没想到也是有人恨有人护,譬如这老婆婆,就是在担心她,刘楚不露声色。

    不过,当务之急是厨子和卖货郎以前是否相识。

    目前从厨子的反应来看,他跟卖货郎不熟。

    刘楚把视线移到厨子的老母亲身上,“老人家,不知道你们娘俩的老家是哪个村的?”

    厨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