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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若拧眉,知道面前这人不过是个势利小人,此时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心中更是不喜,正要开口说几句,却见傅念君一步跨上,对那人道:
“郎君可是眼睛有‘毛’病?”
那人愣了愣,直起身子,呆呆地回道:“无”
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么耳朵有‘毛’病?”
她追问。
“也无”
“那就是脑子有‘毛’病了吧。”
傅念君用极自然的表情说着。
对方大怒,可是一瞥见齐昭若黑如锅底的脸‘色’,又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傅念君说:“焦天弘胡言‘乱’语,你便也要跟着胡言‘乱’语吗?齐郎君今日偶然帮我寻到了妹妹,附近见到的人多了,你可要去问一问?这样我便多谢了齐郎君两句,可是如此?”
她的眼神朝齐昭若望过去,齐昭若缓缓地点点头。
傅念君又转回头:“就是这样而已,很简单的一件事。可你话中之言却让我听不明白了,我与齐郎君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不过多说几句话,就让你胡‘乱’揣测至如此地步吗?说得我们昔日有些不可见人的‘交’情一般,这臆测可有证据?”
“也也不是,不过是、是听焦天弘说过”
那人不由自主吓得倒退半步,背心里出了冷汗。
只能完全推给焦天弘这个替罪羊。
天啊,他本来想在齐昭若面前挣个脸面的,这回是马屁拍马‘腿’上了?
“焦天弘说?”傅念君嗤笑一声:“他是罪人身份,他说的话你也信,那就是不信给他定罪的大理寺诸位大人了?”
谁敢说是?
众人一时都不敢言语了。
“你这小娘子也太狂妄”
有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嘀咕。
傅念君扫了他一眼,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啊,我作为傅相嫡长‘女’,早就有了个臭不可闻的‘浪’‘荡’之名,何惧又添个狂妄之名呢?”
她只是粲然一笑。
回头指着齐昭若道:“这是我第一次说,却也是最后一次说,我与齐郎君,没有半点不可见人的关系,若是诸位还要妄加揣测,欺负我‘性’软的话”
那就怎样?
众人竖起耳朵等着她放狠话。
一般小娘子们名声遭污,都是什么反应呢?
以死相‘逼’?力争清白?
傅念君却笑‘露’出森森白牙,“那我就嫁给他。”
齐昭若:“”
众人:“”
两个丫头也是齐刷刷目瞪口呆。
傅念君望着他们冷道:“相信以傅相之势相‘逼’,几位家中都不敢不赞同吧?”
那几位郎君浑身都抖了抖,听说傅相疼‘女’儿到没原则来着
“想来那新郎官也该是心大宽宏,愿娶个旁人的‘相好’回去做正妻。”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感。
这话是带了满满的讽刺之意。
谁真的愿意做现成的乌龟带绿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