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火锅

    【防盗！】测试一下, 看下好玩不，不好玩你们就跟我说, 我好撤了　　手机响了一声, 报道今天的天气，气温二十三度，阴有小雨。

    她犹豫了一下，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出来, 放进包里。

    餐厅里, 霍晓崎正把早餐摆在桌上。她准备的早饭很简单, 每人一杯牛奶和一个鸡蛋。

    霍晓崎三两下吃完, 看林云泽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吃早饭就催促道：“不是和朋友们有约会吗？吃这么慢，误了时间怎么办？”

    “对了，你昨天烤的曲奇我吃了几个。挺好吃的。”霍晓崎的目光扫到桌上的曲奇盒子。

    林云泽点点头, 表示知道了：“你要是喜欢，就拿一盒去吃吧。本来就准备了你的那一份。”

    霍晓崎挑来挑去, 选了一盒巧克力口味多一些的。

    早饭过后, 霍晓崎开车送林云泽到游泳馆。

    林云泽到得早了一些，离她们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跟前台说好后, 林云泽便先进到游泳馆里热身。

    易安按照林云泽发来的地图找到了游泳馆。在大厅里, 没看到人的易安有些踌躇。

    前台看见了她, 打量一番后站起来，问她是否是易小姐。易安说是。前台又请她去更衣室换衣服, 并贴心道：“您朋友已经到了, 在泳池等你。”

    易安问：“你怎么知道我姓易呢？”

    前台说：“林小姐之前跟我们打过招呼, 说如果有一个女孩，长头发，比她高一些，模样清纯又漂亮，那就是她朋友了。”

    易安听到“清纯又漂亮”时，脸突然红了一下，感觉自己被林云泽言语上调戏了一番。

    换好泳衣后，易安裹着浴巾来到泳池边。她并不太会游泳，连游泳需要注意的游泳事项也不太清楚。所以她只穿了一件露肚脐的吊带泳衣，她既没有戴泳帽，也没有戴游泳眼镜。

    正在她四处张望，想要找到林云泽时，水池里突然窜出了一个人影，巨大的水花匆匆扑向她。

    “啊！”易安撩起浴巾躲避，却也因此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腿。冰凉的池水泼在她的腿上，让她不住往后退。

    退到安全区后，易安才敢撩开浴巾，但就在这时，一捧水直直往她脸上扑来。

    听到笑声，易安愤怒的擦掉脸上的水。她放下浴巾，小跑到池边，接了一捧水就往还在笑的那人泼。

    林云泽笑声不停，易安泼来的水到了，她不光不躲，还像一颗石头般砸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她跳水的地方就在易安旁边，溅起的水花纷纷往易安身上跑。

    易安慌忙捂脸躲避，待她睁开眼，只见林云泽的头从水里冒了出来，脸上笑意浓浓。

    易安坐在泳池边，小腿伸进池水里，她一边用腿撩水，一边笑骂，叫林云泽过来。

    林云泽潜入水中，像是一条小鱼般，缓缓游过来，从水里伸手抓住她的脚踝，然后把头伸出水面，笑嘻嘻的说：“我错了。”

    美色误人，早在易安看到林云泽那张笑脸时，她便不生气了。但她又不愿放过这次机会，便捏住林云泽的脸说：“你哪里错了？”

    她刚问，林云泽手上便一个用力，把她拖入了水中。

    易安心里怕极了，她闭着眼睛在水里胡乱扑腾。当有双手抱住自己时，她什么也顾不上，便紧紧贴了过去。

    林云泽看她样子不对，连忙抱住她，把她托出水面，手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真的没事了。对不起。”

    易安憋着泪，双臂双腿全用上，紧紧抱住林云泽：“我真的不喜欢。”

    “是我错了，对不起。”林云泽连连道歉。她把易安抱上了岸边，用手给她擦水。是她太得意忘形，玩笑开大了。

    易安重新裹住浴巾，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林云泽看她是真的生气了，也连忙从水里起来，小心翼翼的道歉。

    王天慧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平日里傲慢的林云泽竟然蹲在地上，给人道歉。这真的不是被妖怪附体了吗？她诧异的把视线上移，看见了一个裹在浴巾里的女生。

    真是个漂亮的女生，王天慧只看了一眼，便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女生的睫毛和头发上沾着水，有水珠顺着头发尖，从脸颊流下。她垂眼抿唇，眼眶红红的，自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林云泽拉住易安的手，心里愧疚极了。她嘴上的软话不停，只希望易安能原谅她的鲁莽和幼稚。

    在林云泽一声又一声的道歉中，易安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太讨厌溺水的感觉了。尽管已经上岸多时，但那种恐惧的情绪还是没有消散。

    看见王天慧后，易安轻轻勾住林云泽的手，让她止住话。她偏过头，小声说：“你朋友来了。”

    林云泽抬头来看，果然是王天慧来了。她站了起来收敛好情绪，但手还和易安拉着，轻轻磨蹭着易安的手指。

    王天慧和她们都不算熟，她走过去，只简单打了声招呼，然后问林云泽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你先去热身吧。热身完，我们就比。”林云泽说。

    王天慧走到一边去热身，偶然一回头，发现她人又蹲了回去，一手放在易安背上，做安抚的动作，一手握住易安的手。脸上温柔一片，连之前凌厉的目光也变得无比柔和。

    比赛的项目有两项，分别是五十米和四百米。先比赛的是五十米。林云泽心里挂念的都是易安，所以发挥得并不好。

    王天慧拉住岸边的扶手问她：“马上比四百，还是你先休息一下？”

    “现在比吧。”林云泽戴好泳镜，往岸边游去。

    易安站在入口处，等她起水后问她：“上次你说如果拿了第一就要请客的话，还算数吗？”

    在林云泽听来，这算是一个原谅的信号的。她脸上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算，当然算。”

    “那游四百米的时候，加油哦。”

    林云泽重新跳入水中，这一次没有了心理负担的她有如神助。特别是在最后五十米冲刺的时候，她游得越来越快，仿佛已经和水融为一体，划水时带出的水花犹如水帘，透明丝滑。

    虽然赢得比赛已是毫无悬念，但易安依然紧张得心跳如雷。她一直觉得林云泽的手臂很美，虽然纤细，但在偏白的皮肤下，是紧实饱满的肌肉。当她的手臂如同鲸跃一般从水下窜出，又扎入水里时，她感觉整条手臂都在发光，晶莹夺目。

    水池边越来越近了，近到林云泽已经能够清晰看见瓷砖上的纹路。她的指尖先碰到了纹路，接着是整个手掌都贴在了上面。她从水里冒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飞快掀开泳镜朝岸边的易安挥手。

    易安不停拍掌，表示祝贺。

    没等王天慧靠岸，林云泽已先朝易安游了过去。

    易安捧着她的脸颊说：“你好棒。今天中午请我吃你做的午饭吧。”

    “不能通水哦！”主持人看两人眉来眼去，立马出声阻止，把易安的注意力拉回来。

    “十一月十八日，宋琦演唱会。”易安摸着有些发烫的耳朵说道。

    “记得那么清楚哦。”主持人打趣道，“那时候两人还很小吧。”

    “对，十五岁。”易安说。

    “是林云泽强吻的你？”

    “嗯。”易安依然拘谨，不肯放松，但已经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林云泽也笑，但笑中带着得意，无论多少年过去，她都为当时勇敢无脑的自己点赞鼓掌。

    “被强吻时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主持人问。

    “傻了。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亲我。”易安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非常不真实。”

    林云泽注意到易安不自然的停顿，握住易安的手又紧了一些。有外人在，她并不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有些话，只能讲给彼此听。

    采访结束后，两人回到家里。

    林云泽问易安：“之前主持人问你感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诚实一点？”

    易安用眼神询问。

    “就是问你被我强吻的感受啊，”林云泽抱住易安的腰，把人逼着靠在餐桌旁，“当时你明明清醒得很，还很色、情。竟然把舌——”

    易安伸手按住林云泽的唇，把剩下的话全都堵上。她早已羞红了脸，无论事过多久，再想起来，她都觉得无比害羞。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难道当时她已经动了心？如果当初一想就明白，她们是不是就不会经历太多挫折？

    时间回到那个热情如火的秋夜。

    画面与记忆被切割成一帧又一帧，易安睁大了眼，表情变成震惊，在她闭上眼睛以前，林云泽看到瞳孔里倒影着她有些模糊的身影。嘴唇上柔软的感觉延续。林云泽微微张嘴，感觉有一个小巧灵活的东西滑过她的牙齿，在她追上去之前，它就已经像是受到惊吓般逃跑。

    唇瓣分离。

    林云泽保持拥抱易安的姿势，而易安在呆愣过后，反应过来，轻轻把她推开，并低着头，错开林云泽眼里的炽热与疑惑。

    嘴唇上还残留着水渍和口红的痕迹，风掠过，带走暖意。

    易安打了个寒颤，有一瞬间她在问自己：“我还是自己吗？”她的舌头仿佛有了记忆，清晰记得口红的香味，以及舌头滑过牙齿的粗粝感。她偏头去看林云泽，女孩眼睛轻颤，只一眼，易安羞得不行。

    后面柳元表情不虞的在问：“你们俩干嘛站着？”他刚才被追着亲了一口，虽然亲在了脸上，但仍让他恼羞成怒。

    易安回头看他，然后抓着包往外走：“我去上洗手间。”

    林云泽坐下来继续看演唱会。台上宋琦唱得火热，台下观众叫得疯狂。但都不能感染她，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问题：“刚才是被舌吻了吗？”

    那么问题来了，她亲易安，易安没有生气，还把舌头伸过来……易安是什么意思？易安不是弯的，她百分百确信。

    而同样感觉荒唐的还有易安。她拎着包跑出体育馆，坐在台阶上，内心一团乱。

    林云泽又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嘈杂的环境让她没法思考。她站起来，也往外面走：“我去找易安。”

    柳元看着她的背影问：“她们俩什么情况？”

    柳元的朋友说：“你刚才没看到吗？她们接吻了。”

    “什么？”柳元大叫一声，“什么时候？”

    “就你和娜娜亲吻的时候。”

    “那不叫亲吻，只亲在了脸上！”柳元压低了声音，纠正道，“不对，我明明是问你她们两个接吻的事情！你说她们俩接吻了，真的？”

    朋友很肯定的点头，当时镜头里五个人，一对男女一对基，剩他一个孤单寂寞冷。他发誓，下次来看演唱会前，他一定要找到一个女朋友！

    而柳元已经风中凌乱，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他的妹妹和他暗恋的姑娘，接吻了……他喜欢的人是个蕾丝，他妹妹也是蕾丝……不，不对，易安肯定不是，她有过男朋友。那就是林云泽勾、引她了！

    林云泽出了体育馆，发现易安坐在台阶上。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在旁边坐下。

    易安拿着一听酒喝得正起劲，一偏头却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她喝酒的动作一顿。

    “你……我……”林云泽皱了皱眉，话到嘴边，却突然忘了要怎么说。

    易安递出酒：“你要来点吗？”

    “不，我……谢谢。”林云泽隐去后面几个字，拿过易拉罐仰头就喝。一大口下去，嘴巴里犯苦，脑子却清醒了许多，“刚才对不起。”

    易安也喝了一口，听见林云泽道歉，心里一沉：“不用。”在外面坐了这么久，她心里早已想好了一段说辞。

    “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你不必太认真。当时气氛太热烈，镜头里好多人都亲吻了，管他认识不认识，是不是情侣都亲了，所以我们也没什么不同。”易安越说越顺口，“而且我们是好朋友对吗？好朋友在一起亲个嘴，也不算什么大事。这都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对，没错，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好朋友亲个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见易安已经为她们找好了借口，林云泽心里失落。但她又缺少了一点说出真相的勇气，只能接受易安的这套说辞：“没错，我们是好朋友。”

    两人又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了体育场里面。

    柳元见两人结伴回来，心里担心到不行，他看林云泽的眼神变了，里面多了些防备。等两人坐下，他问道：“易安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易安反问道，然后又投入到演唱会中，模样与游戏前没什么不一样。

    柳元又看林云泽，她神色不变，还是之前那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演唱会结束后，跟柳元一起来的女生提议说去烧烤。

    林云泽说：“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要早点回家。”

    如果换作以前，易安肯定问是什么事情了，但这次她没开口，也没看林云泽，而是问娜娜说：“去哪儿吃？”

    她们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柳元还是察觉到了。

    这时出租车来了。林云泽上车，跟大家说再见。所有人都挥了挥手，唯独易安没有。林云泽眼神里有刹那的受伤，但她很快便掩藏好。

    易安故意垂着头，研究鞋带。说的是不在意，但谁又能真正不在意呢？她回忆起与林云泽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女孩为她做饭，给她带甜品，讲题时的意外……也许那些本来就是设计好的，有预谋的。

    有个答案在她心里呼之欲出，但她不愿意说出来。

    第二天，林云泽拉着行李箱去酒店见周荨。

    周荨见她两眼乌黑，有些惊讶：“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嗯。睡得有些晚。”林云泽说，她不想周荨再问下去，便主动问起今天的事情。

    周荨拿了一份剧本给她，“你先看一看。”

    剧本不长，三万字左右。讲述了一个癌症晚期病人的生活故事。

    剧本看完了，林云泽问：“这是我的剧本吗？”

    周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问她：“这里面你印象最深的角色是哪个？”

    “方南。”

    “其次呢？”

    “律师王先生。”

    “还有呢？”

    “方南的朋友李先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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