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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玄霄的皇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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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章, 请于24小时后刷新重试。

    说回陆明琛这边, 这些日子除却防备蛮族卷土重来, 闲暇之余还偶尔带着原随云去南云的城镇里逛逛, 日子忙碌而充实,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在侯府掀起了一阵风波。

    等再一次收到家中寄来的信,清楚了这段日子京城发生的事情后, 他的面前简直可以用“精彩”二字来形容。

    原随云正坐在一旁收拾着棋子, 两人常以棋盘为战场, 棋子为将士进行对阵,通常是他输

    多赢少。

    彼时两人正手谈完一局。

    原随云就坐在他的对面,兼之他身有不便,因此对于察觉他人心思这方面比常人敏锐许多。

    感受到陆明琛瞬间低了几度的气压, 原随云有些奇怪,接到万里之外的家书不应感到高兴吗?怎么反倒还生起气来。

    “陆哥。”他把最后一枚白子放到棋篓里, 眉目轻蹙, 话语中带着关切,“可是姨母那边有什么事情?”

    陆明琛无意宣扬“家丑”,将信重新收到信封中, 夹进一叠书信中, 摇了摇头道:“小事而已, 不必挂心。”他能告诉原随云, 你这表弟被京城中的人当成了我的私生子吗?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原随云听他这么说, 也不多问, 他对陆明琛很是信服, 认为对方不说,那不是小事就是有了已经解决的方法,闭了闭眼,思索起刚才的棋局来。

    陆明琛拿起架上的毛笔,沾了沾墨,写起了回信。

    开头先是问候一句家中可还安好,紧接着就点明了原随云身份,着重向陈氏强调了不要胡乱猜测。

    帐外起了风,随着并未合拢的帘子吹了进来。烛火在营帐中明明灭灭,噼里啪啦的响,陆明琛盯着火光,有些出神,脑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对清新淡雅似明月的眼睛。

    墨水沿着笔尖滴落在洁净的纸面上,渐渐晕了开来。

    陆明琛回了神,将这张纸收入信封中,又重新抽了一张干净的纸,在纸上落下四字,夫人亲启。

    至于写什么,他凝视着烛火想了想,描绘了一番南云这边独特的风光与习俗,又清清楚楚解释了原随云的身份,末了,抿唇在信上落下一行字。

    更深露重,寒气增,勤添衣物。诸事皆好,切莫担忧。

    回信送到京城,已经是九月份的事情。

    太子长琴手中攥着纸张,望着高悬夜空的明月默然不语,两人朝夕相处好几个日夜,陆明琛看似内敛强硬,实则是个内心柔软的人,对待家人极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要说毫无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陆明琛要知道自己不是姜清婉,他还会这么对自己吗?

    太子长琴勾起唇角,笑了笑,不可置否,心中竟然带着几分期待,将信笺收好,压在了奁盒里。

    临近年关,京城中下了一场大雪,冰雪覆盖了整座城,到处皆是白晃晃的一片,即使有厚实的衣服在身,也叫人生不出出门的**。

    整座京城的鞭炮声不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为了应景,永安侯府门前不仅

    贴上了红色的对联,还挂上的火红火红的灯笼。

    这是陆明琛不在家中的第三年。

    除却永安侯一家。全京城的人都暂时将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放在脑后,喜气洋洋的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太子长琴立于窗边,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外衣,手上攥着一张信笺,出神的凝视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片。

    前些日子,南边传来消息,说是又开始打战了。

    蛮族如同受伤的孤狼,躲在阴暗的角落添了几个月的伤口,如今又卷土重来,五万铁骑兵临安城。

    陆明琛没有辱没陆家子孙威名,射杀蛮族大将,素有战神之名的乌步,令五万大军群龙无首,接连三战力挫蛮族铁骑,蛮族大军被景军围困于安城,插翅难飞。

    一时间,陆明琛被人称作军神,不止在南疆名声响亮,威名远播京城,连三岁孩童也知道了陆家子孙的赫赫战功。

    全天下的人都在赞美陆明琛的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永安侯府的人却是半分也提不起兴趣,他们从跟随陆明琛身边的暗卫那里得到了陆明琛重伤的消息。

    消息来得很急,也很不好。

    乌步被蛮族称作战神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此人生性狡猾,擅于谋略,又修得一身好功夫,陆明琛虽成功取了对方首级,自己却也受了对方全力一击,伤到了肺腑。

    强撑着打完了这一战,陆明琛一回营帐连呕出几口鲜血,就倒了下来,当夜高烧不退,神智不清。

    南疆不比京城,军医只治得了一些简单的病,像陆明琛这种已经伤了心肺的,别说是军中的医师,就连京城太医院里的御医也觉得棘手。

    蛮人尚未驱除出境,却仍然贼心不死,只是被陆明琛凶残的声名所震慑,不敢再进半步。

    几位将军封了陆明琛昏迷不醒的消息,竭力寻找名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原随云凭借着无争山庄经营了几百年的势力,在这鸟不拉屎的边疆还真找到了一位神医,还恰巧是十多年前断定陆明琛过不过弱冠的蒙神医,这才把陆明琛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太子长琴手上的信说得正是此事,陆明琛由危转安,按理来说,他该安心了才对,只是今日莫名其妙的心悸,像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卷起的风将雪花吹进了窗内,恰好落在了信笺上,雪屑很快在纸上化了开来,留下点点的水渍。

    “夫人,外头寒气重,还是先把窗户关上吧。”明心端着一杯热茶进了屋子,将茶杯搁在桌上,轻声劝道。

    太子长琴“嗯”了一声,低下头,将信上的水迹抹干,压在了砚台下。

    明心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清楚他不喜他人多言的性格,拿起托盘,退出了门外。

    她心知,定是对方挂念着南疆的世子。

    ######

    南云自几天前就开始下起了大雪,断断续续的,直到今日也没停过。

    大雪覆山,玉树琼花。

    景国大军驻扎处,一座营帐前,重兵层层把守,气氛沉寂凝重,与别处的军帐显得格外不同。

    这正是主帅所在的营帐,此时此刻陆明琛正躺在帐中的软塌上,双目紧闭,口唇淡白,一张脸更是苍白得可怕。

    “蒙前辈,您已经用了药,我陆哥何时能够醒来。”这少年一身灰衣,长眉皱起,清俊的面孔上尽是凝重。

    “不知道。他受了乌步全力一掌,震伤了肺腑,”蒙老爷子搭完脉,把陆明琛的手放进了被窝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那副药,是重药,险药……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暂且保住他这条小命。至于日后如何,老夫不是大罗金仙,实在难以预料。”

    这青衣少年正是原随云无误,听了蒙老爷子这一番话,脸色霎时一白,难看得很。

    “蒙老……”内心有些心烦意乱,原随云还是竭力压制了下来,他斟酌着语句,“如果能治好陆哥,永安侯府和无争山庄定当结草衔环,报酬于您。”

    蒙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摇头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不曾上场杀

    敌,但也是景国人,陆小子为国负伤,于情于理,我也当竭尽全力救治他。”

    原随云默了默,“蒙老大义,是随云多嘴了。”

    蒙老爷子站起身,收拾好摆在床榻边的药箱,“我去煎药,这是最后一副,若喝了这幅药陆小子还不醒,老夫再想办法。”

    原随云紧抿唇角,对他行了一礼,掀开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太子长琴不想惊扰对方难得的好梦,轻轻拉开对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坐起身,穿鞋下床,弯下.身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已经变成了别人的,酸疼得他只紧蹙着眉头,抿唇不语。

    太子长琴虽是尽力放轻了手脚,但他混身酸软乏力,动作之间难免弄出了些声响。

    陆明琛身为习武之人,又兼近几年征战在外,丝毫不敢松懈,警惕心本就是不同常人,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太子长琴正坐在床边穿着中衣,外衣尚未套上,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

    他低着头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裳,垂眸淡淡,眉目如画,唇若朱涂。在微光下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莹润如玉,只是大片的肌肤上还留着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乍一看如同被人狠狠欺凌了一般,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陆明琛的目光滑落至对方青丝下半遮半掩的肩头上,那里似乎被他所偏爱,留下了格外明显的痕迹。

    陆明琛闭了闭眼,头疼欲裂,即便对昨夜的事情不清楚,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哪里还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混账。他扶住额头,面色变了几变,不知是在骂昨夜的事,还是在唾弃自己的行径,亦或者两者都有。

    太子长琴抬起眸,发现他已经醒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陆明琛望着他,喉头滚动一下,最终只吐出一句,“……我去叫水,你先歇着。”

    他目光滑落散乱一地的衣物,眼神微变,呼吸微微滞了一滞,俊美苍白的面孔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将面上的异色压了下去,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弯腰捡起散落的衣服,陆明琛利落的穿上鞋子,整理好衣服,抓起床边的黑色外衣,往门边走去。

    他的步履与平日并无不同,只是看他迈过门槛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就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如他面上的神色一般平静。

    太子长琴看得愣了一下,到最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那夜过后,陆明琛能感觉太子长琴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然而让他具体说出是哪里变了,他却也说不清楚。

    一日,陆明琛与太子长琴两人坐于湖中心的亭子对弈。

    陆明琛落下一子,抬目去看太子长琴,只见他右手撑着脑袋,垂着眼眸,视线落在棋局上,左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晶莹剔透的棋子。

    感受到陆明琛看了过来,太子长琴抬起眼,眼眸中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如同冰雪初融后脉脉流动的溪水,明朗而动人。

    陆明琛看得不由一愣,旋即微微蹙眉,不断地推敲自己那晚究竟说了什么。

    长琴……长琴!脑中忽然闪过几个字眼,紧接着是一段零碎的画面。

    他不由自主抚住了额头,这个身体,是真的不能喝酒。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妻子这几日为何心情上佳了,原来自己说漏了嘴,原来是解开了心结。

    “世子?”太子长琴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陆明琛回过神,目光落在棋局上,而后抬手缓缓将棋子落下,对着太子长琴笑了笑,道:“再过段时间,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去江南游玩如何?”正如他那晚所说,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妖,他都只是自己妻子,家人。

    太子长琴瞥了陆明琛一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

    卸下了所有官职,陆明琛赋闲在家,两人之间能够相处的时间便多了许多。

    太子长琴身为仙人,又轮回几世,所见的,所学的,可称得上博学多才了。

    陆明琛与他在一起,竟从不觉得乏味,两人偶尔于家中桃树下手谈一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感情升温得极快,虽不夸张明烈,却是旁人轻易可见的温情脉脉。

    转眼,又是一年新春。

    惊蛰初至,春暖花开。

    陆明琛准备好了马车,惜别站于门口,依依不舍的父母,承诺自己每到一处必写信报平安,这才扶着太子长琴上了马车,自己则坐上驾车了位置。

    “啪”一声鞭响,车轮轱辘缓缓地转动起来,很快便绝尘而去。

    永安侯与陈氏两人站于门前,目送儿子和儿媳离去,神色怅然。陈氏低头,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孩子长大,翅膀硬了,就任他飞吧。”永安侯低声叹道,作为陆家家主,即便是陆明琛,也难以对他隐瞒自己的病情。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命不久矣,与其在最后的时光将他禁锢在这京城,倒不如放手海阔天空任他游,让他悠闲自在的过完这一生。

    隐去眼中的泪光,永安侯与陈氏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府里。

    ###

    正值春分时节,天气变化多端,尤其是江南地带,通常昨日是晴空万里,今日便落起了瓢泼大雨。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水汽,甚至还带着几分泥土的腥气。

    大雨疯狂而下,就犹如从天垂挂而下的大网,衬得原本黑沉沉的暮色更是压抑了几分。

    青石板的街道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两旁的店铺除却开门迎客的酒店外,都不曾开门,就连平日里街旁摆着各式各样的摊子也无影无踪。

    干净的青石板犹如一面镜子,倒映着万家灯火。街上很安静,偶尔只有几个行人撑着油纸伞,零零落落地,小心翼翼地从青石板路上走过,生怕踩到水洼处,溅起泥点。

    “娘,我想吃万和斋的杏花酥。”男童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恋恋不舍的望着已经闭门的店铺。

    万和斋乃是江南知名的老字号,每年三月多,杏花正娇艳时,杏花酥香浓动人,也卖得格外好,只是今日雨大风寒,店铺便没有开门。

    男童刚下了学,结果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杏花酥没有了,自然是不依不饶,扯着自家母亲的衣服,眼巴巴的望着。

    母亲无奈至极,柔声劝着男童,男童却忽然闹起了脾气,撅起小嘴地嚷了一声,气呼呼地推开自己的母亲,转身往对面跑去。

    长街转角处,车辚马嘶,犹如落在皮面上的鼓点,马蹄声越来越急促,一辆黑漆漆的马车从尽头疾驰而来。

    男童满心愤怒地往路中央跑去,并未注意到马车向自己这边赶来,直到母亲的一声惊叫,才惊醒了他。

    夜色灰沉,又兼大雨遮挡了大片视线,等到赶车的大汉注意到路中央的男童时,为时已晚。

    “闪开!快闪开!”大汉惊悚万分,勒住缰绳,想让前方的马停下来。

    然而大雨遮天雨大雾浓,道路湿滑,大汉原本驾得便是快车,因此即便是攥紧了手中的缰绳,也依旧无济于事。

    马车已经近在咫尺,男童抬起头,神色恐惧,面色惨白。

    骏马嘶鸣一声,马蹄高高扬起,就要踩下。这脚若踩实,男童必将命丧当场。

    男童的母亲惊骇欲绝,惊声尖叫,往男童的方向冲了过去,然而一母一子相距有一段距离,又哪里来得及。

    眼见一场血淋淋的惨案即将发生,道路两边的行人,已有人目不忍视,闭上了双眼。

    但出乎他们意料,意想之中的血案并未发生。

    一声悲惨的马鸣声,那匹惊马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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